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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兔养殖

人与虎的斗兽场,这类人被称作驯兽师

时间:2018-05-21 14:29:24   作者:兔子养殖网   来源:www.tuziyangzhi.com   阅读:8   评论:0
内容摘要:远处传来轰鸣声,一辆卡车在视野尽头卷起尘埃,一路颠簸,驶到道路末端,停了。八个壮汉一拥而上,齐力抬下铁箱,铁箱里有异动,众人好奇,撬开缝隙想看究竟。光趁机照进去,里面顿时响起震天的怒吼,八个人都懵了,好一会儿回过神,才发现彼此全都一屁股跌坐在了泥地里。司机从车上下来,指着八人嘲笑,说就凭你们几个愣头青,也想瞅虎王的威容...
远处传来轰鸣声,一辆卡车在视野尽头卷起尘埃,一路颠簸,驶到道路末端,停了。八个壮汉一拥而上,齐力抬下铁箱,铁箱里有异动,众人好奇,撬开缝隙想看究竟。光趁机照进去,里面顿时响起震天的怒吼,八个人都懵了,好一会儿回过神,才发现彼此全都一屁股跌坐在了泥地里。司机从车上下来,指着八人嘲笑,说就凭你们几个愣头青,也想瞅虎王的威容?

林子里有人走了出来,司机便上前与之交谈。片刻后那人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八人,转头冲林子吆喝,立马又跳出五位壮汉,合起来竟比八人还强壮。个个胳膊比腿粗,事先塞了耳塞。

林子深处有座庄园,庄园后面则是个巨大的下沉式斗兽场。斗兽场里配有观众席,虽不豪华,看上去却极为舒适;正中场地是自然的泥地,灌木丛不少,却也不至于遮挡视线。只消匆匆瞟上一眼,便能发现好几具猛兽残骸。而这一切都隐藏在茫茫林海之中,就连斗兽场的大门也被杂草覆盖,极为隐蔽。

到这儿血腥味就很浓了,五人经过斗兽场,却并不停留,而是转了个弯,往更深处行去。直到视线内出现无数囚笼似的木屋,才小心翼翼地放下铁箱,彼此望一眼,竟然都尿了裤子。

过了大概十分钟,有人从庄园方向走来,西装革履,即便在泥地里皮鞋也擦得锃亮。他敲了敲铁箱,里面顿时便传出一声怒吼,不惧,反而是放声大笑,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钱,随手扔在五人面前。接着他又行至大树跟前,树上用绳拴了个铃铛,一拉就叮当作响:“老杨,我又给你带好东西来啦!”

话音刚落,众木屋间最大的那个便开了门,老杨佝偻着走出来,衣着朴素,倒像是这儿土生土长的农夫。他擦了擦眼睛,打着哈欠道:“孙老板?不早说过,新来的放门口就行,一把年纪,还能有啥没见过啊?”

“你这老逼,倒像个主人似的,”孙老板笑了笑,却也不计较,“这回真不一样,悠着点,可别被吓坏了。”

老杨没再废话,而是走上前,把手抚在了铁箱上。表情瞬间变得凝重,而箱子里的东西居然也再无响动,一人一兽,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诡异的交流。不一会儿,老人抽回手,浑身战栗,喃喃着吐出两字:“虎王?”

孙老板点燃根雪茄,豪情万丈深吸一口,却又极轻地吐出:“如何?”

老杨忽然魔怔了,仿佛世间万物全化作虚无,天地只余下这一方铁箱。“好,甚好。”他重复念叨着,灰暗的眼睛里精光闪烁,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过来,像是僧人见了佛,又像是钟馗遇了鬼。连孙老板都觉得诧异:他许久没见过这样的老杨了。

“听着,我不管你和它有什么仇,”老杨的状态让孙老板有些担忧,毕竟这玩意儿是他倾家荡产才搞来的,“但如果它死了,你也——”

“死不得,死不得,”老杨愈发像个疯子,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忽然猛地发力,双掌狠狠拍在铁箱上。同一时间,箱子里也发出震天的怒吼,响彻林间——

“老子要驯了它!”
人与虎的斗兽场,这类人被称作驯兽师


这世上关于虎王的传说,不说上万,也有千百。有人说它曾是夺命无数的恶人,押往十八层地狱时打伤牛头马面,跳入畜生道,转世为虎;也有人说它是天降煞星,嗜血成性,势必为祸人间。

但只有老杨知道它其实是极罕见的凶兽,上万只大虫里也未必能寻得一例。这畜生能活百年,通人智,只食同类。若是遇人,则如猫见老鼠,不吃,却是活生生玩弄至死。当年武松打虎要是碰上它,就算那十五碗酒没下肚,也得倒在景阳冈。

即便是极老道的猎人,但凡在野外嗅得半点虎王的踪迹,也得大惊失色仓皇而逃。可这世上偏有一类人,如西藏朝圣僧人般虔诚地寻着它,虎王之于他们好似高山之于攀登者,唯有将其征服,人生才得圆满。

这类人被称作驯兽师,却与动物园里的寻常者不同,非奇珍异兽难以入其眼。对他们而言,驯化猛兽犹如代表人类向自然宣战,每一次胜利都意义非凡。老杨的父母曾是其中的佼佼者,却在驯化虎王时失败,不仅丢掉性命,还向自然低了头。

从那以后老杨就成了孤儿,一路流浪,靠着坑蒙拐骗过活。后来运气不好,碰上以倒卖野生动物为生的孙老板,孙老板把他关进笼子,又叫人放了头饿狮进去,寻了座位准备看戏。可谁知半小时过去也没见血,进了看,才发现那狮子竟依偎在老杨脚边,家猫似的舔着爪子。

孙老板有些诧异,连忙又叫人牵来大虫和灰熊,可不管再嗜血的猛兽进去,片刻后竟全成了老杨的宠物。孙老板看得目瞪口呆,最后他放出老杨,握着那双早已干裂发黑的手激动道:“兄弟,你当骗子真是太屈才了,以后跟着老子干,成不?”

彼时孙老板虽没现在富有,却已经有了发财的计划:他打算如罗马人般建起斗兽场,让这些野兽去拼,去杀。他的许多富豪朋友对此都表有兴趣,愿意花大价钱买门票捧场。可孙老板毕竟是生意人,门票那点钱显然不值得自己铤而走险,他想设赌局操盘,却又摸不透这些畜生,焦头烂额之际,老杨却出现了。

时至今日,孙老板依旧庆幸当时玩性大发,没有一枪崩了老杨,亲手送走财神爷。两只饿极的野兽,斗兽场上嗅见血腥味,就是子弹打进脑子,那牙齿都还得往脖子上咬。灰熊拍飞大虫,欲将其一分为二,却在这时瞥见角落里的老杨,只一瞪,那狂暴兽性顿时偃旗息鼓,竟不知所措般站在原地。大虫瞅见机会,飞身上前咬断咽喉,鲜血四溅,众看宾倒吸口凉气,不曾料想是如此结果。片刻后有人鼓掌,感叹厮杀精彩,就连那些输去大笔赌资的人也认了命,说老孙啊,我虽然输了,可看得过瘾,心惊肉跳,居然还对这些野兽崇敬起来。这人啊,果然还是得对自然敬畏一点,不赌了,以后只看,不赌了。

孙老板表面陪着笑,心里却不屑一顾,输怕了就输怕了,扯什么敬畏自然?那些畜生再凶猛,不也一样被自己踩在脚下?散了场,观众陆续离去,孙老板叫人收拾掉尸体,随后起身下去找老杨。

老杨没在木屋,孙老板摇了许久的铃,却始终无人应答。他想了想,又折返回斗兽场,发现老杨正独自于高处坐着:“那玩意儿怎么样了?”
老杨摇了摇头,前些日子的精光散去,眼睛又黯淡了几分。

“再给你一个月时间,不够就再一个月,总之在我耐心耗尽之前,希望你能搞定他。”

老杨抬头看了孙老板一眼,随后叹了口气道;“难。”

“你记不记得你以前给我说的话?这虎王其实就和珠峰似的,要征服自然,你就得爬,咱不能说它太高太难咱就半途而废,这是低头,是认怂,而我不喜欢认怂,明白不?”

“不,你不懂——”孙老板忽然极用力地拍了拍杨晨肩膀,打断道:“别忘了它是杀你父母的仇人,恩?”

或许是仇恨,又或许是因那威胁性的一拍,老杨总算是又振作了几分。这些天来他确实碰壁不少,而更要命的是,虎王的威压无时无刻不在动摇他的内心。远处太阳坠了下去,他闭上眼,努力回想自己的父母,回想每一次驯化成功的喜悦,片刻后他睁开眼,极重地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对,我要征服它,我要和它斗一辈子,不死不休。”


阴暗的房间里,一人一兽正无声地对峙着,老杨拍了拍手,便有大虫从屋外进来。见到虎王后,大虫本能地要逃,可老杨却抚住它的头,又蒙住它的眼,低声念叨几句后,居然是让它安稳了下来。随后他挥刀砍下头颅,作皮球似的把玩起来,抬头一看,虎王竟是丝毫不惧,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
驯服的本质是让野兽害怕,是唤起它们内心深处本能的恐惧,然而这些天来,老杨试过熬鹰般熬,试过拔牙断爪,甚至是残杀其同类,可这畜生却依旧高昂着头,似乎世间万物都难以令其折服。后来老杨想明白了,虎王没有天敌,它一生都自由地驰骋于自然之中,不知恐惧为何物,当然也不会害怕。

血淌了一地,老杨忽然生出恨来,竟愈发残忍地玩弄那可怜的头颅:“你这畜生,当年也是这般待我爹妈吧?你等着,老子一定要驯服你,天杀的畜生,操你妈。”

虎王依旧面无表情,四肢虽被铁链拴住,头却还在往上扬。老杨气不过,寻了房间里所有能用的家伙去打,去砸。厚实的皮毛被切开,硕大的身躯鲜血直流,半小时后老杨没了力气,瘫坐到地上,一看,头竟然还昂着。

见状,老杨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,觉得或许是父母错了,是孙老板错了,是他自己错了。生命中那些高光时刻依次褪色,攀登者跌下悬崖,冲浪者沉没海底。城市里没了人烟,种子破开水泥地,恣意生长,抹去了建筑的灰。站在高处再往前看去,草原上野人们手持长矛结队狩猎,猎物沉默着倒地,随即有人单膝跪地,仔细看,竟然是在祈祷。

房间门开了,孙老板走了进来,见得此情此景,立时勃然大怒,揪着老杨衣领道:“我他妈叫你驯它!不是要你杀了它!”

“放心吧,死不了,”老杨疲惫道,“驯兽的手段,本来就没有任何人,任何兽能扛下来,更何况这是虎王,不残忍可没用。”

闻言,孙老板松开手,调整好情绪:“可牙和爪都被你弄没了,后天的兽怎么斗?”

“照常斗,没牙没爪普通大虫也打不过它,它一巴掌能拍死头牛。”

孙老板将信将疑,他帮老杨理了理衣领,缓缓道:“驯兽的事我不明白,随你去做,但是兄弟,你跟了我十几年,应该知道我看重的只有结果,懂?”

“懂。”老杨老实地点了头,目送孙老板离开。可就在这时候,身后传来一阵低吟,寻常人听不懂,老杨却听得分外明白,他回头望去,发现虎王竟用尽全身力气扯动铁链,一边笑着,一边极艰难地做了个跪伏的动作。

这畜生,竟是在嘲笑他卑躬屈膝。


虎王入场的时候,观众席里顿时爆发出刺耳的哄笑,富豪们把钱全压在了虎王对面,说老孙,这就是你说的虎王?怎么是个老弱病残呀!孙老板笑了笑,没做解释,说既然你们都不信,那就我来当庄。几个消息灵通的事先知道内幕,又见孙老板如此自信,便不再犹豫,都跟着下了庄。

厮杀便在哄笑中开始,虎王的对手是一头雄狮,连普通大虫都没见过,自然不知虎王威风。只是忌惮于虎王壮硕的身躯,便收了步子,一边绕着,一边试探对手。

不一会儿,雄狮发现虎王没有爪牙且伤痕累累,立时来了自信,作势就要前扑。再看虎王,竟如雕塑般站在原地,目光不在雄狮,而是端详观众席上的人类。有人不小心和这道凶光对上,不自觉惊叫连连双腿发颤,片刻后又想起这是头没了牙的虎,便自嘲地笑起来。只是眼睛看向了别处,不再敢与之对视。

有人惊叫出声,原来是雄狮终于发起攻势,利齿嵌入血肉,再一拉,一大块肌肉就这么翻了出来,血淋淋地吊在空中。可那虎王依旧不动,只是高傲地挺立着,鄙夷地看着在场所有人。

众人都纳闷,孙老板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。雄狮又扯了几块肉下来,终于发现没什么陷阱,明白这就是块送上门来的肥肉,于是不再畏手畏脚,猛地冲向咽喉。

“停!”一声爆喝,那雄狮被吓得一哆嗦,竟生生停了动作,自空中跌落。众人循声望去,发现有人已冲入场中,赶走雄狮,转身和那动也不动的虎王对峙。毫无疑问,此人正是老杨。

不满声此起彼伏,孙老板再镇不住场子,便叫人判雄狮胜,匆匆停了厮杀。众宾客陆续立场,都止不住的抱怨,尤其是那些输了钱的。有人嘀咕说刚才那人居然能喝退雄狮,那以往的比赛莫非都有他在作祟?孙老板听在耳里怒在心中,输钱是小事,但若砸了招牌,这生意可就做不成了。

老杨没想到虎王竟通人智到此等地步,知道自己受人利用,便索性不斗,只是站着,宁死也不屈。客人们走光,孙老板阴沉着叫老杨,他却不理,觉得孙老板下作,自己也下作。人根本看不起你,你却死缠着要斗,靠着点手段蹬鼻子上脸就以为自己成了主人,凭什么?

“姓杨的,你是要造反?”孙老板是真的怒了,老杨打了个哆嗦,他跟孙老板十几年,自然是知道其狠辣手段:“不敢。”

“那今天怎么回事?”

“虎王是王,它不想斗,谁都没办法,我还没能驯了他,”老杨盯着地面,不敢看孙老板,也不敢看虎王,“可能还要一个月,不,两——”

“我没问你这个,我在问今天我的损失,该怎么陪?”

老杨咽了口唾沫,双腿也因恐惧发了软。这时候虎王发出一声嘲笑,他脑子里瞬间就蹦出画面:一男一女在林间和虎王争斗,最后终于败下阵来,却也是心服口服,虎王没有玩弄他们,而是极严肃的取了性命。父母虽然错了,可至少他们斗得光荣,反观自己,不仅知错不改,还跟奴隶似的唯唯诺诺,凭这还想跟虎王斗,丢不丢人呐?

内心中精神终于战胜了意识,攀登者登上顶峰方知天高地阔,冲浪者乘风破浪才晓浩瀚无边,老杨想明白了,想明白草原上的野人究竟该何去何从。有个疯狂的想法在其心中逐渐成形,然后脱口而出:“再办一场,让它和所有的猛兽斗,斗赢了就放走它。没人会押它赢,但我们会,要是出半点意外,你拿枪崩了我。”

孙老板同意了,不过不是因为老杨用性命担保,而是因为这是唯一补回亏损的办法。于是那晚老杨做了个梦,梦到自己成为骏马,在草原上自由驰骋,只是后来迷了路,死了,死在冰冷的岩石上,生出人类,生出城市。草原上的野人途径此地,兀地响起一声枪响,惊醒了睡梦。

起身看,天还黑着,有人宰了头熊,极聒噪地喝起酒来。


斗兽场里又一次塞满了人,虎王立于一地势较高的土堆处,似是在思考些什么。老杨有些紧张,虽然他告诉了虎王胜利便可获得自由,但他没把握它有没有听懂,也没把握它会不会接受。喧闹声响起,厮杀开始,汗水没来由淌湿了衣裳。

到头来还是自己被虎王折服,或者说是幡然醒悟:就像忽然碰上雄伟奇观,猛然觉察出自我的渺小。老杨不再为驯服野兽而沾沾自喜,他终于明白了,这世上有比征服更高贵的事,否则自己为何会活得如此可悲呢?

第一个对手入了场,还是之前的雄狮,见到虎王,立时眼泛绿光,以为肥肉又送上门来,于是开始冲锋,不要命地向虎王扑去。观众们还没来得及呐喊,却见后者突然挥出巨掌,雄狮倒飞而出,在地上抽动了一会儿,接着便再未动弹。

观众惊愕,随即又喧闹起来,纷纷后悔下错了注。孙老板笑了笑,说别急,这是车轮战,后面十几头猛兽等着,都说不准呢。众人一听还有十几场厮杀可看,情绪便也跟着高涨起来。

于是一场接一场,饶是虎王凶猛,战到最后却也是精疲力竭,伤痕累累。才杀完黑豹,后面又跟着公牛和灰熊,老杨眉头紧锁,不过他担心的不是战斗,而是孙老板会不会出尔反尔。

此刻孙老板就在他的旁边,看得出也是情绪高涨。公牛发动冲锋,却被虎王躲开,反而是自己被咬断了喉咙。孙老板连忙叫好,可也有些忧虑,那牛角划破肚皮,虽不深,但也是鲜血直淌。他让老杨最后一场斗灰熊暗中帮上一把,老杨摇了摇头,说不用,虎王不会接受,你别出尔反尔就行。

灰熊终于上场,而观众们的情绪也是涨到了极点。谁也没想到,当时动也不动的老弱病残居然这么硬,没牙没爪也能连战十余场车轮,心里莫名生出敬畏之情,连那些赌了虎王输的竟也在为它加油助威。

灰熊似乎也被气场镇住,明明对手已是强弩之末,却始终不敢进攻,甚至是虎王进一步,它便退一步。

最后还是虎王打破僵局,猛地向前扑去。灰熊看准了进攻路线,高高扬起巨掌,向前方砸去。眼见着要撞上,虎王却停了脚步,向空中一跃,竟是躲开攻击,落在灰熊背上。观众们的心都往上提,以为胜负就要决出,然而虎王忘了自己是断齿,非但没咬断喉咙,还嵌入了皮肉之中。

灰熊吃痛发狂,狠狠把虎王摔自地面,后者立时便吐出一大口鲜血。孙老板焦急,连忙叫老杨插手,老杨却不理,眼睛望向极远极远的远处,似乎在思索些很高深的东西。许久后回过神来,老杨才发现战斗已然结束,虎王站在灰熊尸体上,静静地看着他。众人的欢呼声他再听不见,似乎又回到了初见铁箱之时,只是这一次,他的眼中多了尊敬,而虎王的眼中,也再无鄙夷。

欢呼声淹没了一切,孙老板拍了拍他,把麻醉枪递给了他:“这种宝贝,不能让它走。”老杨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,孙老板看着他,虎王也看着他,他拿着枪想了想,最后转身朝孙老板开了枪。足以麻痹虎王的药剂,自然也足以夺人性命。

只可惜,枪是空的。

孙老板摇了摇头,说老杨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扑通一声,老杨跪倒在地,本能地就要求饶。偏在这时,虎王怒吼一声,震慑全场的同时也让老杨清醒过来,纵身一跃,从观众席跳入场中。随后他站起身,用尽全身力气吹响了口哨。

木屋中野兽忽然间全涌了出来,发了疯般赶往斗兽场,杀掉警卫,拉开了大门。现场乱做一片,宾客们惶恐着四散逃走,生怕死在猛兽手里,可实际上这些猛兽并无杀心,门开了后它们便四散逃去,回归自然。

老杨自然也趁乱逃走,他跟在虎王身后,拼命朝门口跑去,只是此时枪声响起,他低下头看,胸口一个大窟窿,鲜血直涌。

虎王回头,发现老杨已倒趴在地上,一动未动。它站在那里看了许久,最后竟然是折返了去,把尸体驼上了背。又一声枪响,子弹打入脑门,爆裂着贯穿而出。孙老板放下枪,揉了揉发疼的眼睛,斗兽场还混乱着,自己的动物也一跑而空,他却无暇去顾。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刚才那枪没打中,睁开眼,尸体还躺在那里,只是在很远的地方,在视野的尽头,他似乎看到虎王和老杨还在奔跑着,那虎似人,人又似虎,竟然是分不出差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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